《天堂电影院》:回忆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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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幽幽,我看完了这闻名已久的《天堂电影院》。看完以后心情很平静,严格的说,我的思绪已经从电影的一开始,就开始慢慢的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回忆,就象鸦片,让人安静,也让人上瘾。

   先说影院吧。从影片的一开头,看到那礼堂式的影院,神秘的放映窗口照出来的变幻的光,我就被带回到了我的少年。记得那时候,电影是在乡镇府的礼堂放映的,几个大窗户,窗帘是深红色,很厚。在礼堂看过的电影,记得的已经很有限了,《开国大典》、《大刀王五》、《侠女十三妹》等等,其实情节已经完全模糊,只是还依稀记得一点点片段而已。后来上得初中,那是93、94年的样子。学校所在的镇上有一家电影院,电影院的门口的街道上,有一颗看起来很老,很斑驳的柳树。每有新片,老柳树的枝桠上会挂这粉笔写的字或者电影海报。上到初中,记忆现在想起来还很清晰,上初中的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零花钱很少,所以看的也很少。看过《古墓荒斋》《武状元铁桥三》《天龙八部》(林青霞版本)《太极张三丰》等等,还有好些实在记不得了。寒冷的冬天,电影散场后和几个同学迎着呼啸的寒风,缩着脖子一边讨论一边往学校跑,那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

   露天电影,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我在小学的时候的露天电影,才能算作真正的露天电影。后来高中在学校,大学在学校,工作以后在一些城市的广场,都看到过露天电影,但是在我看来,这已经不算电影了。

   很小的时候,公社的放映队会定期到每个村放电影。如果富裕点的人家有喜事什么的,也会请放映队的来放电影,图个热闹。有这种好事的时候,邻里都会奔走相告,不到天黑,方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了。最高兴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孩了。说实在的,哪个时候并不是很看得懂电影,只是看个过瘾罢了。

   一般的情况是,每次下来,放映队的会带2部拷贝(这词还是大了才知道),一部是科教片,讲农业什么的。另外一部就是故事片或者武打片这样比较卖座的了,呵呵。在天黑之前,我们这些小孩,都会邀约在一起跑去看今晚放什么。影片是方形的铁桶装这的,盖子上用白色油漆写这名字的。

   天开始黑了下来。在生产队的晒坝里面,早已经有多人帮忙立上了2竹竿,四角揽风绳拉上,稳当。然后挂上白色的幕布。晒坝的中央搭着四方桌,放映机就卡在桌子的面板上。一跟桌子腿上绑着一竹竿,上面吊一电灯。这个时候,我们小孩们基本都早早的吃了饭,开始往有电影的晒坝跑,最远我跑过估计有10里路这样,走路要一个多小时呢。大人们一半都带着板凳,拿着手电去的。

   若是电影还没开场,桌子那里的灯还没亮起来,这个时候就会看见满晒坝都是小孩在跑。晒坝很大,大概有长100米,宽50米的样子。这里就是我们疯狂的场地,和伙伴们跑啊跳啊,满头大汗也不觉得累,就是高兴,有事还会爬上树边的谷草堆。再看着有的大人们手里端着碗,里面多半是面条、稀饭什么的,看这么我们笑。

   电影开始了,我们也安静下来。回到家长的旁边,乖乖坐下,家长用竹扇赶走旁边的蚊子。看着电影上晃动的光阴,晒坝里面只有喇叭里传出的空旷的声音,还有就是放映机发出的吱吱的声音。那时候的武打片和枪战片现在看来很幼稚,但是在当时我们的眼里,那是多么的精彩。一部电影一般是分2卷,有的3,4卷也有。所以放完一卷,要换另外一卷。在第二卷开始的时候,多半我们已经很累了,会爬在爸爸或者妈妈的腿上睡着了。

   散场了,桌子边的灯又亮了起来。夜已经深了,大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收起板凳,打上手电,抱起孩子或者牵着孩子走上回家的路。不宽的路上,人很多,晚风拂过田野,此起彼伏的蛙鸣,几乎没人说话,偶尔有人低声交谈两句,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回到家,打开家里的等,我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感觉似乎有回到了现实中。躺在床上,就迷糊的睡了过去。

   这就是一场露天电影的全过程。

   老放映员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位士兵爱上了公主,他对公主表白,公主让他在窗外等候100天,而士兵却在等待后的第99夜悄然离去。老放映室让托托猜为什么他会离去,我想,士兵是因为害怕当第100天来临时,听到的是公主拒绝的声音。青涩的爱情,纯真的爱情,就是这样患得患失。但是托托在窗外等到了他的初恋,但是却在服兵役的时候失去了这段爱情。据说完整版里面有交代原因,是因为老放映员故意散步谣言拆散了他们。

   老放映员想让托托走出去,不要以为这个电影院就是整个世界,而爱情确实个羁绊。但我想,也许老放映员还想给托托留下这段永久的回忆吧。我们年少时的爱情,不也是经过了风雨终于变成了心中关于美好青春回忆的一部分了么了么?

   托托成了名导演,他30年没有回到哪个小镇。开始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忙,后来没回去,可能是因为怕吧。托托身边换了很多女人,但是托托的母亲说,没有从他们的声音里面听出爱。是啊,托托把他的爱交给了电影,交给了哪个长发的背影,怎么能得到爱呢。

   托托坐在自己跟30年前一模一样的屋子里,用那古老的放映机放着自己年少是拍摄的哪个美丽少女的镜头,他心里应该很平静,但是却止不住热泪盈眶。年轻的时候的分离也许是因为误会,但30年后再看这些,更多的应该是平静,平静的把它放到心底珍藏起来。

   影片的结尾,托托坐在自己的放映厅,看着少年时那些被剪辑的胶片连接的电影。我想他看到的不是电影,那时他的回忆,有甜蜜,有苦涩,当然,有他的童年,也有他年少时的爱情。

   也许,再过30年,我看这部影片,会有更深的感悟吧。不知道30年后我再看到这篇自己在深夜,不,应该说是凌晨敲录的文章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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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电影院 有毒 回忆 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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